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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又沉重，时戚和裴年沉默吃着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地吃过饭，裴年进厨房洗碗，时戚在客厅收拾。

        时戚等着厨房响起水声，放下碗，舔了下嘴唇，说：“阿姨，我想给时年买双新鞋，能不能给我点钱？”

        听到钱，高季雅终于抬起头：“不是刚买过？怎么又买？”

        “那双鞋质量不好已经脱胶了。”

        “哦。”高季雅拿过提包，从里面抽了三十元出来递给她。

        时戚接过来，抿唇：“男孩子费鞋，我想给他买双贵一点的，这样也能穿久一些。”

        高季雅瞟她：“要多少？”

        时戚的双手在桌下握成拳，稳住声音：“三百。两百给时年买鞋，还有一百是我们周六的补课费，高三了，学校组织了补课，每个人交一百课本费。”

        高季雅的目光定在她脸上，经过一天已经脱妆的脸看起来有几分阴森。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她说：“那个补习班，是强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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