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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珏在凳子上坐着，四面八方都有烟味飘过来，她低头等警察放她离开。她听见警察们窃窃私语，说那个女人大好的前程就那么毁了，据说先前还是在国外学习的，以后说不定都站不起来，谢家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个司机的。

        司机肇事逃逸，至今没有线索。

        宁珏适时地回想她走到车祸现场的场面，从车里拖出来两个人。司机在前，伤势不轻，但脑子清楚，指挥她去报了警，叫了车……那个女青年在后，脑袋还好好的，脊骨似乎被撞到了，血爬满后背。

        透过窗，女青年略微抬手，手指动了动，嘴唇翕动着什么。

        宁珏把人拽出来，懵懂无知，并不怕拖拽中加重伤势。

        等拖出来，宁珏的耳朵凑过去，敷衍地听了两句。

        只听见人半死不活之际，徒劳地哀求：“让我死了吧。”

        “这也不是我能定的，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你。”宁珏甩手就走，怕沾上半分晦气。

        再回过神，警察已经通知她可以走了：“在这儿签个字，你家住哪儿，方便我们下回找你。”

        她笔尖一顿，写了：城南大梁屯北丰收大楼

        警察一瞥：“丰收大楼……大梁屯那个破地方还有大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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