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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 (3 / 4)

还不赶快来体验!!!

        宁珏笑笑,接过轮椅把她带到楼下去。

        第二天再见,不像第一天那么尴尬,说不上剑拔弩张,但也有些生分,大家都迷迷糊糊地透着股不明所以的客气。第二天就好多了,宁珏带她下去吃了饭,一句话也没多说,踢掉鞋子摆正,在沙发上,脸朝里,把腿一收就睡了,睡了一上午。

        谢一尘就在另一只沙发上看书,安安静静,淑姨在厨房剥莲子,把一楼另一头的窗户打开了,秋风吹进来,外头有人在散步——正好不是工作日,都有闲,声音细碎地透过墙壁,透过耳朵,被忽视了,当了背景。

        忽然有一只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飞昏了头,一头从窗户撞进来,纱窗被撞了一下就开了,它就扑闪着翅膀惊惧地盘旋在四周。淑姨拿了扫帚起来要追打它,宁珏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被惊扰了梦境似乎也并不生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只灰扑扑的麻雀,接过扫帚。

        她不打麻雀,她在打空气,轻盈地踩上沙发背,飞檐走壁似的,用一双白袜子踩了茶几,踩了椅子,踩了窗户,虚晃一下,又一下,麻雀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撞到了她扫帚上,被直接打了昏过去,啪嗒一下跌下来。

        宁珏那时已经蹬在了墙边,谢一尘凝视着身轻如燕的宁珏,低头翻了一页,把自己挪到轮椅上,凑近了看那只麻雀。

        淑姨利落地用棉线扎住它的脚,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

        它缩着脑袋看不出死活,谢一尘有心问问,宁珏忽然说:“还活着呢,解开线扔出去吧,纱窗怎么坏了?要进蚊子了,秋蚊子还是彩色腿儿,特别毒。”

        她自言自语,淑姨却听不懂,拿了剪刀来,意思是这坏东西,剪掉它翅膀养在这里,它就不会作怪。谢一尘是唯一能听懂两人都在说什么的,可她不想发表意见,她是诗性的,脑子里闪过了许多比喻,最后觉得无论麻雀是什么结局,都象征她自己。

        她是太在意自己,她注视自己,照镜子,从万物看见自己,万物都是她。

        膝头的书被她翻了好几页,她不关心,宁珏最终还是提着麻雀放在了外头窗台,拉上纱窗。

        淑姨看了看谢一尘,对宁珏努力表达,意思是问问谢一尘的意见,万一她伤心。但是宁珏只听见“伤心”两个字,以为是淑姨伤心,摇着头说:“这东西养不活的,气性大,不放出去一会儿自己把自己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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