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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父顿了一步，才想到儿子现在好像是国三，该准备考试了。「你要考哪间音乐科？师范附属的吗？」

        「没，我要考文星的高职部观光科。」

        「不考音乐科？那你学了十几年的钢琴是g嘛？」

        「我学的是电子琴。」水够多了，程平关紧水龙头，将铁锅挪上瓦斯炉，转开火、注意火势。

        「那还不是一样，浪费我的钱！」啐了一声，程父不耐的从皮夹cH0U了几张千元大钞「啪」地按在客厅桌几上。「花钱让你学琴还不是巴望你以後当音乐老师，不然弹琴能g嘛？吃P吗？」他不想在这多待，要是不巧和那个Si也不离婚的臭婆娘打照面，只会教人心烦。

        相亲什麽的完全靠不住，说什麽很乖很贤慧没交过男朋友，结果娶回来的根本是不知被几个臭ji8穿过的鞋。要不是生了和他长一模一样的儿子，不然谁知道孩子的爸是谁？「不够的话就不用补了！要考高职还补什麽习？考不上普通科就念不了大学；念高职你下半辈子就『捡角』了，到时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用酸言冷语说他没出息，程平假装把这些话当成耳边风，也假装感觉不到喉头发紧、耳际发痛。这时他听到一个纱门开合的声响，转身探出头竟看到母亲这麽巧的也回来了。「妈，我正要下水饺，你要吃吗？」

        他的话尾未歇，就看到父母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与彼此擦肩而过。一人进主卧室了，一人踩着明显泄愤似的步伐跺出门去。

        公寓的空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卧室传出母亲来来去去、打包物品的声响。

        一会儿後，程平装作没看到母亲提了行李袋步出房间往玄关去，为了留住她继续做无谓的努力。「妈，吃饱才要出门吗？水饺很快就好了。」

        这孩子长得跟他爸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程母怎麽也没法对这个儿子付出母X的关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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