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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行把目光从那道门上收回来，对顾秉龄道：“刚才已经联系过了，说是到十二点以后……”

        董清华让江景行和顾婉荞回去拿顾老太太的寿衣，顾婉荞却说让江景行留在这里，谁知道一会儿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向江景行要了车钥匙回去取。

        ……

        苏念去看了顾老太太最后一眼。

        病房里只有苏念一个人，她站在抢救床的床头……

        顾老太太的遗容还算是安详，即便是苏念能够想象急救时顾老太太的遭了那些罪。

        苏念把顾老太太没有被白布盖好的手握在手心里，还是温热的，她低垂着眼，躬身……动作轻缓地把顾老太太的手放回白布里。

        顾秉龄从病房外进来，他见苏念躬身在顾老太太床前给顾老太太盖好白布，一语不发……

        他关上门，走至顾老太太床尾，站在那里……亦是看着他的母亲。

        父女俩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在病房里待了很久，最后……还是顾秉龄先开口。

        “你奶奶……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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