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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君是奴家莽撞了,方才太兴奋了,忘了郎君喜好清秀的。”她喃喃自语,丝毫不顾及嘴角抽搐的鹤渡。
“小娘子开心就好,”鹤渡挑了挑眉,瞥见一旁的酒杯,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饮而尽。
“这酒,怎么有股血腥气。”
鹤渡疑惑,那小娘子掩面笑,“公子觉得味道如何,这酒杯可是用上好的骨木雕刻的。啊公子必然不知何为骨木,那可是在烈火中灼烧后干净的一块心骨淬炼而成,颇为难得。要是火候败了,那就难得了。”
鹤渡神色冷肃,手中酒杯乍然碎裂,锋利的骨刺尖锐的刺进他的手心。他收了一贯的散漫,一字一句都带着冷冽。
“妖孽敢尔。”他嘴角殷红,贝齿染血,竟然强行冲破了魇术,那玉箫婉转落于襟前,他随手一摘,笛声若血。
半分容不得戏弄。
那箫声愈催愈急,小娘子满身血光,那酒杯落在她纤细的手中,妖娆妩媚。鹤渡抬手吹箫,玉华笼罩,不见丝毫狼狈。
那女子发了狠,面露青烟,身子宛若丝带般轻盈缭绕,鹤渡晃了晃眼,随即越发羞恼。那东西竟然设计他。
鹤渡长啸一声,箫声陡然狠厉尖锐,如万鬼哀嚎。那小娘子身子蓦然一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恐。
她的媚术居然失灵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压制她的魇境。小娘子发出令人战栗的声音,那似乎是虚空踏来的阴森鬼气,随着她的声音瞬间弥漫整个怡红院。
那些吵闹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四周安静的犹如空洞的鬼城。鹤渡立在那里,倾听风声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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