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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钟虽然遣退了自己的护卫,檀邀雨可没打算效仿。钟儿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突然从建康冒出来寻她,这事儿任谁看都不正常。
檀邀雨始终待在几位行者一步之内的地方,上下打量拓跋钟道:“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拓跋钟。”
孟师曾帮着邀雨安顿拓跋钟,他知道孟师的标志倒也合情合理。不过这也不能证明眼前人就是拓跋钟。
拓跋钟微微流露出一丝伤感,他以为哪怕自己再怎么变化,邀雨也该是能认出他的,就像母亲一样。他偷偷跑去平城见娇娘时,娇娘只一眼便认出了他。
心里虽有些不是滋味儿,拓跋钟还是从怀里掏出了拓跋破军在世时用的令牌。这令牌檀邀雨让子墨复制过,很容易便确认为真。
拓跋钟又从怀里拿住两个纸包,打开后是一包糖粘子和一包盐粘子。
他将纸包展开到邀雨眼前,如同邀功一样道:“当初师父就是因为这个收了我做徒弟。这次来建康,我特意去平城买了一些来。一路都放在檀木箱子里用冰镇着,生怕天气一热糖衣就化了,吃不出原来的酥脆。”
檀邀雨看过令牌和那两包粘子,想到曾经的故人,心不由就软了下来。回头冲几位行者点点头,这才独自走入厢房内,先将厢房的窗子开了,示意自己安全,随后才指了指案桌,“坐下说话吧。”
拓跋钟见邀雨落座,本想直接与她同坐,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对面的案桌后。
“你去平城,见过娇娘了?她现在如何?”
拓跋钟抿了抿嘴,沉默片刻后才道:“不好不坏。母亲她……受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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