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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雨怎会看不出,便问,“梁翁可是有话要说?”
梁翁犹豫了片刻才道,“其实老夫今日来,是有些话要同你说。子墨若在,反而不好开口。”
邀雨听着迷茫,却没插嘴,只等着梁翁往下说。
梁翁又措了措言辞道,“……你对大婚一事怎么看?”
邀雨刚端起茶盏的手一抖,缓了半天才反问,“大婚?什么大婚?”
梁翁是读圣贤书的,与女儿家谈论这个难免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老夫没记错的话,雨儿今年已经十三了。常人家的闺女,大多到了这个年纪也都嫁人了。你是个女儿身,即嫁从夫,从一而终。你如今是护国仙姬,你嫁的那个人,日后就是仇池的主公,此事绝对儿戏不得。老夫看你平日都与子墨走得极近,难不成是……?”
梁翁说着便去看邀雨的反应,却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邀雨心里虽然清楚,自己和梁翁之间是利益互换。只是她没想到梁翁竟打得是让她嫁人的主意。
梁翁应该很清楚,自己是打算称王的。如今他将大婚之事提出来,可是间接地表明了不同意邀雨称王的意思?
大婚吗?她自己从没想过。往日听人说,女儿家的婚事都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自己呢,却连个替她做主的人都没有。邀雨忽然想起母亲来,她是怎么嫁给爹的?
邀雨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坐着,梁翁觉得此事点到为止即可,便起身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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