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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孽呀。”

        还有人捡起地上的树枝、树叶、坷垃头朝郑老爹丢过去。

        驴蛋的本家爷爷一激动，抠起一块糊了牛粪的泥巴朝郑老爹脸上砸了过去。

        “啪嗒。”

        谁料手一抖，不偏不倚，泥巴糊到了其中一个衙役头上。

        “你八辈祖宗。”衙役开骂。

        和众人的愤怒不同，程老四一脸的悲痛、自责、后悔，百感交集之下，他反而像个傻子一般，嘴巴嗫嚅着，喃喃自语。

        “都怨我，我不该逞强，不该贪小便宜，不该，我混啊，驴蛋，爹对不住你。”说着还狂扇自己的嘴巴。

        驴蛋娘闻迅赶来，疯了一般朝郑老爹冲了过去，让村里的几个妇人拼命拽住了。

        “你还我宝儿，还我宝儿命来。”驴蛋娘嘶吼道。

        郑老爹的嘴不停地一张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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