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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小院内,高禇拿着暗卫快马加鞭送来的信,对着倚在窗边看景的瞿子陌说道,“北狄突犯临洮、兰州、渭地,他却瞒下了消息......”
高禇神色复杂,他久居此处,见到的人心还是太少,不能明白为什么有人为了权力甚至可以让出疆土。
“陇右节度使已竭力补救,但马场中数千匹军马被抢走,被烧毁粮草无数。”他心里悲痛,但还是坚持念完了整封信,
“所以,你说,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瞿子陌未曾回头看他,开口淡淡地问道。
“要兵马、求粮草......“
“这甚至会让皇帝更加记恨北狄,以达到让他在边陲继续拖延的目的。”高禇慢慢地答道,他转而又想到了什么道,“所以这时候我们的人可以趁机混入。”
“若是晏玉文去,这战早就打完了。“瞿子陌道,”现在在那里磋磨了这么久光阴,也不知河西节度使和陇右节度使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端?”
“这两人都是外祖父的左膀右臂,我信他们。”高禇负手而立,似在思考什么,“朝堂之下还有一人可用。”
“哦?”瞿子陌这才好奇地看向友人,“谁?”
“谢安。”他语气坚定,表情肃穆。
高禇想起了他在谢国公府的书房里无意间翻到的兵书,上面是谢安潇洒自如的字体——
“兵者可为诡道,可求知而论实,可求全而取奇,可择人而任势,却无人可说何为最佳之策,盖天下除吾之外无人可用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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