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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以后还得了？她大姐，照我说，你们平日就是太惯着她了，不然她能这样无法无天？瞧瞧她现在这副……这副什么样子？”

        一个大婶前头还吧啦吧啦挺凛然的，可转瞬，对上钱橙那双琥珀色眸子时，就硬生生打了个寒噤，话都打结说不下去了。

        “知不知道女人生不了孩子意味着什么？你毁的是人家的一生，断的是别人婆家全家人的香火，你太恶毒了！”

        一个大爷颤颤悠悠的，气得嘴里能冒火。不过，实际他露出的不过是黑洞洞的牙齿快掉光的嘴，残牙发紫发黑。

        “换我，我就不是一脚踹过去那么简单了。”一个妇女气炸了，竖目怒瞪着钱橙。但是钱橙眸光凉凉扫过来时，她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躲在了丈夫背后。

        少女那眼神，清楚明白得很——有本事别光说不练，倒是行动我看看啊？

        “这样的人就应该抓起来，让政府来教育。”一个上了岁数的大妈手里拎着一大袋药，咬牙切齿的。看钱橙就像看社会渣滓。

        “还教育什么，有爹生没娘养的，从根上就蔫坏了，没救了！”也有青年人边看热闹边拍照，随口轻飘飘的过嘴瘾。

        “这事是你做错了，再大的矛盾，也不能唆使混混，把人打得断后啊。你必须向人家大妈和当事人赔礼道歉！该付的治疗费和营养品一样不能少！”一个化身正义使者的男人一副“我就见不得你这样的”样子，站出来仗义执言。

        “也别私下解决了，就这吧，正好有媒体记者在，公平公正公开！”

        “……”

        好心人越来越多，化身正义的人士也越来越多，你一句我一句，乒乒乓乓砸过来。纵使钱橙身上长满嘴，那也说不过这么多人。

        这一幕，太满意了。张翠花得意得很，眼睛闪闪发光，早就不哭了，只是拿着纸巾做做样子。由着几个群众搀扶着她，断断续续宽慰她，替她主持公道。

        余芳捂着肚子差点没笑出声，使劲用手捂着嘴，才压下了翘起来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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