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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子暄,你后面的打算。”朱全直接道。
“您跟踪我?”说跟踪应该不可能办到,毕竟小七一直守在她身侧,跟踪她,小七肯定就出手了。可看朱全的样子,夏灼觉得,他对自己一清二楚。在当铺遇见时,她便有这种感觉。
“夏灼,我对你没有恶意。”看出夏灼的不悦,朱全平和道,“初见时我同你说过,你同我一位故人长得想象,而且我那位故人有一个血鹰吊坠,该是同你身上的血鹰图案一摸一样。”
夏灼震惊,心中不禁猜想,赵阶当初找来验她身上血鹰图案的人是不是被朱全找了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面前这个看似温和敦厚的人就太不简单了。
她的身份赵阶下令保密,而朱全竟然还能让那些人开口!
“我身上是有血鹰图案,但是,我和你口中的那位故人没什么联系。”夏灼解释,“我是个孤儿,仅此而已。哪怕退一步讲,就算我和你那位故人有联系,我也不想知道真相,因为我不在乎。”
说起来很奇怪,她对抛弃自己的父母完全没有恨意,没有厌恶之类的情绪,反而是不理解,仅仅而已。除了不在乎,她找不到对这种情绪更好的解释。
朱全一向平和的脸上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情绪,隐忍而痛苦。“夏灼,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说着起身,拿起身侧的手杖,颇着脚走到水帘旁边,视线看望外面。
朱全出生残疾,向来不受宠。父亲对他的态度自不必说,便是母亲也不待见他,尤其是六岁时弟弟出生后,母亲也不再来看望他。
他一个人由奶娘带着生活在后院的一处房子里。奶娘怕他跑出去惹老爷夫人心烦,叮嘱他不要出那个巴掌大的院子。他听话的在那里生活到十二岁,父亲不知怎得想起了他,让他同弟弟一起学字。
那时候,他真是用功极了,起早贪黑练字背文。他以为自己用功便能得到父亲母亲的喜爱,可他错了。因着弟弟贪玩不学,他学的越好,先生夸的越多,母亲对他便越憎恶。那憎恶是不用言说的,一个目光就够了。
当他为讨母亲欢心而故意在课堂上调皮捣蛋,母亲并没有为此多看他一眼,而父亲则拿着拇指粗的树枝一下下的抽打他,恨不能将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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