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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杳摇了摇头道:“就是总觉得你和容楚的亲近好像显得十分虚无缥缈似的，容楚离世，傅青他们好几日不曾见过了，连郑月白都憔悴了不少，只不过我瞧你，似乎一点都不难过。”

        公孙萧沉默了一阵才道:“不一样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沉吟了一下，隔了会儿才又道:“他们是为容楚活的，是属下，是不一样的。况且，总不能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总要有一个看起来感情不深的人来办剩下的事情。人死并不意味着所有一切都结束了，等到后事处理完毕了才是，剩下的时候，他就活在人们记忆里的那个世界了。”

        他拍了拍宋杳的肩膀道:“伤心没有错，难过也没错，只不过不该是现在，往后还有太长的大把大把的时间让你用来怀念用来祭奠用来伤心，现在你应该做的是接受一切，努力生活。”

        宋杳一时怔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公孙萧，好一阵才道:“倒是我困宥在自己的感情里了，你说的对……伤心在很多时候都没有用的，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哪里来的时间去伤感呢？”

        公孙萧点了点头道:“是的，所以我看见你那样，不自觉地说话便重了些。”

        宋杳喉头动了动，又听见他说:“宋杳，可能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也可能觉得我实在是算不上合适的朋友，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丝毫不比容楚差，我对你的爱意也是萦绕心头，不表达出来会憋的难受的那种。”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我这种感情，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想照顾你，我愿意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想看时机的，也不想问合不合适的？如今你心上人没有了，我不想再错失了，所以我才……”

        他似乎有些激动，说到这里猛然转身捶了捶桌子，好一阵才道:“对不起，我又失态了，我其实不太懂，明明当初你先求助的人是我，我们也更合得来，为什么你现在会选容楚呢？”

        宋杳也有些茫然，她其实也不太懂，为什么自己后来会被容楚吸引，大概是他拥有太多秘密了吧，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去接近，想找出真相，所以到头来稀里糊涂地就在一起了，在一起不久之后，他又突然离开了，这种感觉像坐山车似的，高高低低，给人的感触和记忆都太深刻了，所以她没办法再去接受别人的爱意，别人的心思表达出来，她都觉得十分怪异。

        “我不知道……”她回答了这么一句，转身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我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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