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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昶想起来那个夜里，那个他这辈子都不敢回想的夜，这辈子都不会再做一次的事情，于是缓缓点了点头:“我确实记得不是很多，而且当时我去的时候，那里一团糟，我以为两个人都死了呢。”

        他这么一说，宋杳愣住了，难不成真像初杏说得那样，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吗？

        “你确定吗？确定已经死了吗？”宋杳追问道。

        李昶摇头:“当时很急，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死了，因为冷宫也很黑，那天夜里月亮虽然大，但是心慌的厉害，我便没有多留意。”

        “没有看见脸吗？”宋杳问。

        李昶道:“看见了，但是不清楚，只是记得她浑身是血的样子，情况很不好，当时也没能救她。”

        宋杳见他有些自责，于是便宽慰道:“这不怨你，只不过既然不确定是不是死了，就还是要找找才行，万一活着，兴许那个孩子是她最后的记挂，我们也可以为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弥补一些。”

        李昶见她如此坚持，便只好道:“既然娘娘执意要找，属下自然不会不从，只不过确实年岁久远，记不得模样了。”

        “无妨。”宋杳道，“我们一起去冷宫看看，兴许你还能想起一点什么来。”

        李昶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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