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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些人眼露凶光地看着自己,他顿觉心生寒意,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听见一声大喝,一个夜不收粗大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他小腹上,这清军哨骑双目突出,嘴里“荷荷”有声。
一个明军大步走过来,他身体粗壮结实,满脸的横肉,声音就好似指甲刮过铁板般难听。
他狞笑用鞑子话对那清军哨骑说道:“狗鞑子,把你晓得的都说出来吧,爷爷咱就给你来个痛快!”
说完就伸出手去,用力扯住他那老鼠尾巴似的小辫子,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这清军哨骑也算粗壮,他那沉重的身躯全靠一根小辫在支撑,鲜明地解说了什么叫千钧一发。
这清军哨骑在马后,也不知被拖拽了多少里路,早就是口鼻流血,满面尘土,如今被这样生生扯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落了,厉声哀嚎惨叫着。
牛胜面色阴冷的沉声说道:“大猴,这死鞑子就交给你审问,记着,你小子手轻些,问完了再弄死。”
那满脸横肉的夜不收,异常兴奋地说道:“牛头,放心吧,这回俺保准不会失手,定会好好的招呼他,俺保证,这死鞑子连他娘偷了几个男人都会倒出来。”
大猴的脸上一阵残忍的味道闪过,他掏出一把生了锈的小刀,提溜着那清军哨骑的老鼠尾巴辫,就扯到树林的深处去了。
很快的,那边就传来清军哨骑凄厉的长嚎,间夹着大猴那要命嗓音的阵阵怒声喝骂。
刘金海嫖了那边一眼,心里说道:“好家伙,这宣镇的兄弟折磨起鞑子来,竟比他们督标营的兄弟狠多了。”
直到此时,牛胜才有腾出空来询问刘金海道:“刘兄弟,你不碍事吧,有没有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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