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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天圆立刻退下去安排。
九月至,秋意浓,康王被问斩,康王府其余人祐宁帝都贬为庶人,既没有充入掖庭宫,也没有流放,随之而来的还有定王被贬为庶人,罚去看守皇陵悔过。
祐宁帝没有给萧长泰安排一个私造兵刃的罪名,只说他狂悖忤逆,但表达的意思大家都知道,这是做皇父的祐宁帝给儿子一点体面,康王私造兵刃为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
既然陛下什么都知晓,要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他们做臣子的自然不能咬着不放。
这件事情随着祐宁帝撸了几个地方要臣,表面上圆过去了。
“为何而愁?”沈羲和看着坐在对面许久的步疏林,她第一次来自己这里沉默不言。
步疏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颇有些冷硬地开口:“阿爹来信,今年军费被动了手脚,少了一笔抚恤衣粮,且粮食和布匹都是以次充好。”
本朝对军队格外优容,年迈退役者免赋税,战场上伤残者每年都有补恤。
军需不以钱财,皆以衣粮和器械,由六部户部批条给支度使,由城镇支度使及时送到各军队,西北自陛下登基之后,每年上缴的税都是先自行扣除军需,再押运至京都。
西北的军需从无人敢动手脚,沈岳山也丝毫没有中饱私囊,蜀南是西北之外军队最庞大之地,随便动动手指,就是一大笔数额。
沈羲和:“清点之时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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