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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我是阿爹之女,故而我为棋子,不慎殒命,便是死有余辜。他裴展是陛下之人,受陛下之命前来,他为棋子,若有好歹,便是我们残害忠良?
故而,在殿下看了,陛下的手段无论作践谁都是理所应当,好一个忠君之臣。奈何,我与我阿爹,没有殿下如此高洁忠心。”
沈羲和双眸微眯:“殿下,入了这一场局,谁都可以是执棋者,也谁都能是棋子,你我皆是如此。生死作赌,殿下要我去忠君,奈何君不给我活路,殿下要我怜惜忠君之臣,殊不知忠君之臣是陛下悬在我项上之刀。”
萧长风无言以对。
沈羲和又道:“在凉州,殿下应当庆幸,有耿良成这个叛徒,否则殿下早就性命不保……”
若非查到了耿良成,沈岳山并不需要蛰伏,也不需要当真演到假死这一步,萧长风身份尊贵又如何,他既然领了陛下要绑她引诱沈岳山出来的命,在她这里就已经是敌人,在树林里,她就能要了他的命。
正好让陛下不肯善罢甘休,兴师动众彻查到底,她也好借由受惊亦或是凶手未明,留在西北。
只不过因为有耿良成,这才是首当其冲的隐患,才不亦将事情闹大。
萧长风心口一颤,原来那日在山野,沈羲和当真是对他动了杀心!
她当真敢,这世间还有何人是她不敢想杀者?
似乎看出萧长风的震惊与不可置信,沈羲和淡淡一笑:“亲王,我早就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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