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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燃着浓重的檀香，但云舒在门口就已经闻到了似有似无的臭味。

        越是靠近卧床，臭味便愈加浓厚。

        最先看到的是谷嬷嬷。

        谷嬷嬷已经Si去多时了。

        她在Si前受过刑，十根指头的指甲都被扒了，留下十个血淋淋的甲床，头皮被割开了一半，露出血r0U模糊的白骨。她还瞪大着眼睛，整张脸写满了惊恐和惧意，割破的衣衫与血r0U粘连在一起。她的尸身跪着，背着手，一柄长剑穿x而过，将她以跪姿钉在地上。

        绕过谷嬷嬷的尸T，便是躺在床上的首辅。

        首辅Si去的时间更早一点。已经看不出他Si前的表情了，他的皮r0U已腐烂，蛆虫在他的眼眶中蛹动爬行，嘴唇被蛆虫蚕食，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浓烈的尸臭从这两人处传过来。香炉就在这二人中间，但再浓烈的檀香也盖不住尸T的臭味。

        云舒头晕目眩。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晕过去。

        她对自己这一场临时策划的逃离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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