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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3 (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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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悔的味道。人最好减少流血的次数。」向晚提着脚步,晚了,她想,得回家。

        古原对向晚挥手,他心思细腻,从向晚不断踱步的脚来看,这个人想走了:「我尽量。」

        古原和向晚说再见,向晚也说了一声再见,古原又喊了一声。向晚却没吭声,古原在某个路口转弯,用手m0着墙壁些许凸起的颗粒,他从口袋拿出萤幕碎了大半的手机,这条路上没有装设路灯。

        走到巷子的尽头左拐,直走,望见一个老旧红顶三合院。

        他踢到一个畚箕,畚箕往右边倒去,哐啷声响,倒出了一尘灰。

        古原把书包斜背,靠近自己的肩膀,把畚箕倾倒於一旁的晒衣竿,然後径直朝左边的屋子走去。

        那是间客厅,四面用水泥漆成,正中间摆了个小电视,门口挂着蓝sE的珠帘。

        顾丽安稳坐在客厅木制的躺椅上,双手个握着一支钩针,腿上放了一团hsE毛线球,眼皮轻轻闭着,像是睡着了。

        古原轻脚走到顾丽身後,伸出一只手指放到顾丽的鼻子前,探鼻息。

        顾丽却突然睁开眼睛,眼角膜浮着一层白,眼珠子不断绕着眼框四处打转,她耳朵竖着,全身紧绷,惊慌的语气叫:「你是谁?」

        古原m0着她一侧肩膀,轻柔安抚:「我是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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