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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随便听听。”她低头，指尖摩挲茶杯，半晌，“你也觉得他可惜？”

        “从至高处跌落，世人都道可惜。”

        “可你……不是世人。”你是g0ng泽。

        闻言，对方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你对我的评价倒是高。”他姿容本就出sE，一笑之间，愈发像是淬了光，邻桌两个小姑娘一边说着话、一边偷偷往这看，面sE泛红，两个小丫头推推搡搡地，却没有一个敢起身走过来搭个讪。

        男子面sE微寒。

        他长相出sE，却并不喜旁人过多关注，生平最烦旁人说他“漂亮”。

        她笑，带着善意，见那俩姑娘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还好心情地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对方仿若小心思被窥伺，愈发地不敢光明正大地往这瞧了。

        “倒是……可Ai的年纪。”

        “你同她们一般年纪。”他提醒。

        是啊，她们一般年纪。偏生她尚未出生便已被指腹给了皇家，走路尚且走不稳的时候便开始学习g0ng廷礼仪、狼毫笔都握不住的时候就开始一笔一划地练字、学画，倒是早早失了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

        “世人只道高处风光无限，却不知，如履薄冰、步步维艰。何况皇家皆多疑，傅家手握几十万大军，如今又出了个惊才绝YAn风头正盛的顾辞……”

        “只怕早已树大招风、功高盖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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