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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相传,这里捆缚着最冤的魂、最恶的灵。
那些……哪里是一场大雨冲刷地干净的。可最后,片羽还是喃喃宽慰,“能的吧……”
然后,她就看到很多时候都比同龄人理智清醒的主子,幽幽叹了口气,像是将胸臆间堵塞了一路的积郁之气缓缓吐了出来。
回到院子,时欢没有用膳,吩咐了沐浴更衣,然后说要歇息一会儿,便掩了门窗,沉沉睡去。
梦中大雪纷飞,青冥亲至太和郡,送来了她的第一颗药。那个闭着眼的男人,站在院中大雪纷飞里,有种虚无缥缈的遥远,像得道的高人。
那药丸比之普通的药丸要大上一些,极难吞咽,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奇怪味道,像……血腥气。自己的鼻子素来灵敏,再细小的气味在她面前都会显得明显。
彼时她不记得前尘俗世,只觉得自己若质疑青冥大师,兴许对方会有所不愉,是以,虽好奇,却也不曾问过。又因为自己心悸之症是个秘密,更是不可能拿着这样的药丸去找个大夫来查验一番。
她指尖捻着那药丸,透过茫茫雪幕,不知怎地,深褐色的药丸忽然鲜红似血,指尖只觉微烫。她定睛再看,却见那药丸中竟有鲜红液体顺着指尖纹路缓缓流下……
她猛地一下,于梦中惊坐起,才见外面天色暗沉,大雨未歇。
而窗轩半开,顾辞坐在一旁软塌之上,手中握着一本杂记,正抬头看来,“做噩梦了?”眉眼清隽,衬着身后暗沉的天际,像是一副上等的水墨画卷。
时欢还有些恍惚,看着顾辞摇了摇头,才低声说道,“就……就梦到青冥大师来给我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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