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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长蘅理所当然以为这是豳州三年对她造成的影响,心一阵阵揪着疼。
托住她的背,把她抱回榻上,柔声道:“别怕,六娘,有我在。那些都是梦,梦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的安抚下,姜佛桑终于区分了梦境与现实,渐趋平静。
却还是不愿从扈长蘅怀里退出来,搂着他脖颈的手改抱住他一侧手臂,偏首靠在他肩头,一径沉默着。
桃穰把煎好的药送来她也不肯喝,这是头一回如此。
“听话,咱们把药喝了,喝了就能安生——”扈长蘅哄劝道。
“不喝了行不行?”姜佛桑语带哀求。
直觉告诉她,她最近的异常与这药脱不了干系,她不想再喝了。
扈长蘅沉默良久,抚着她的发,道,“药不能不喝,知你怕苦,我让桃穰备了饴蜜……”
在他一而再地劝服之下,姜佛桑终还是把药喝了下去。
扈长蘅另让人打来热水,为她擦拭了脸颊和双手,而后哄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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