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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那时恨透了萧元度,乍听邬夫人的遭遇也觉难受至极。而今这份难受更添数倍。
可这世上最难的就是感同身受,她终究是身外人,她的这点伤怀跟萧元度比,就似稊米之在太仓。
没有更多劝慰的话——隔了这么多年的安慰,萧元度大抵也不需要了。
唯有静默无言的相拥。
萧元度搂紧怀里人。
以往他很少让自己去想这些事,因为每每想起都若罡风灌体,恨得发狂、只想杀人。杀尽北凉人,甚至是萧琥。
而今仍旧痛苦万般,可心里再不是呼呼刮着冷风。怀抱着她,那个窟窿就堵上了,四肢百骸也逐渐回暖。再多怨恨,再多难以释怀,似乎都可以当作往事谈起。
半盏茶之后。
“好些了?”姜佛桑问他。
萧元度心情早已平复,缓缓松开手,微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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