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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沧州开战以来,一切以支持大军作战为主,就更是内外交困荆棘载途。
偏偏没个诉说处。
良媪若是还在,别的且不提,有她操心女君衣食起居,女君至少肯听劝。
只可惜,良媪不在了。菖蒲姐姐也不在了。
休屠凭军功挣得了东宁州州牧之位,年后女君和五公子为他和菖蒲姐姐举行了婚礼,完婚之后菖蒲姐姐就随休屠赴任东宁,做州牧夫人去了。
似霓蹑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黑漆描金管紫毫笔。
墨汁染脏了地衣,没急着让人进来更换,把笔搁到笔山上,捡拾起地上的奏疏,重新规整堆叠于长案一侧。
绕案蹲下身去,仰头望着沉沉不发一语的人:“女君如有不快,可跟婢子说说,婢子虽愚钝,好歹嘴巴严。实在不然,咱们去犀游苑乘舟游园散散心。或去别处——”
姜佛桑摇了摇头:“无碍。”
她方才确是失态了,在商泉陵离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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