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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玦又道:“后来韩赵娘子你带赵忠过来,裙摆起皱,沾带尘土痕迹和金银花叶子。反观官姑娘,衣装g净齐整,无半分劳动痕迹,却说得像和你一同救人。今日她重提旧事,说娘子力大,自家力小,”他轻笑,“两人拖我,力大者身上狼狈,力小者反倒头发不曾乱了一丝?”
稍后赵玦告辞离去,原婉然则上茅厕,途中经过他昏倒的那进院子,走在游廊上,栏杆脚隐微处有一样物事莹白微亮。原婉然先当是鹅卵石,但它大小形状彷佛围棋白子,她好奇近前看觑,是一枚白玉钮扣,表面刻了圆寿字。
绣坊没人讲究且阔绰到以白玉作衣扣……她拾起钮扣估量方位,想起赵玦昏倒那日,披风约莫搁在栏杆此处。
她赶到车棚,可巧赵玦主仆正要驱车离开。
赵忠似乎认出她,暂且不催动骡子,等在原处,并回头向车内赵玦轻声禀报,一会儿,赵玦由青布车帘后略探出身。
原婉然三步并两步上前,将白玉钮扣轻轻搁在驾座一角。
“这钮扣是赵买办的吧?”
赵玦答是,收下言谢,随后离去。骡车上了大街,赵忠道:“爷,小的回去便销毁钮扣。”
车厢里,银制镂空薰香球吐出细袅香烟,赵玦依靠引枕闭目休息,搁在狐皮褥上的手原本轻握白玉钮扣,闻言随手扔开。
他道:“无妨,她不是京城人,只是村姑。”
原婉然转头回议事间收拾绣线,下工时分,一群绣娘上门扑了个空,得知配sE活计已了,皆露出失望之sE。某些绣娘立刻走了,三四位留下,帮原婉然收拾绣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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