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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婉然朝他施礼,对方拱手回礼,很平常的举手投足,自然挥洒出一派文雅庄重,原婉然蓦地想到薛妈妈,这两人身分一高一低,气质却极相似。
教坊使慌忙转向贵人,杀J儿抹脖子拱手作揖,“大人,这小娘子所说,全系误会。下官……”
那贵人淡淡扫来一眼,教坊使便噎住不敢再说,拱手又放下,放下又拱手,双手没个地方安放。
原婉然憋住笑意,x口郁气疏散不少。
多亏教坊使提醒自己,贵人不顾薛妈妈疫疾在身,亲身探访。如此有心,与薛妈妈的情份该当匪浅,便不会待见教坊使驱赶欺侮她等作为。他要能替薛妈妈出气更好,顺道让教坊使有所忌惮,不敢动赵野歪脑筋。
贵人递来拜帖,“小娘子,敝姓姜,与薛妈妈乃是通家旧好。今日晓得她贵T有恙,故来拜访。”
那姜大人嗓音较一般男子清越,因言行客气,原婉然便先有两分好感,她接过拜帖,识得拜帖上写的三字:“姜怀恩”。
姜怀恩道:“既然薛妈妈不便见客,姜某明日再来。”
原婉然踌躇,从天香阁到家里,路程不算很长,薛妈妈发热已更厉害,呼x1也不畅。病势如此,到明儿未必便有JiNg力应酬。再者,这姜大人既与薛妈妈是旧识,双方久别重逢,妈妈欢喜了,JiNg神振作,说不定多一分大好的机会。
她因说道:“大人,请屋里坐,民妇瞧瞧妈妈安置了不曾。——大人,妈妈病中不好挪动,恐怕无法当面相见。”
姜怀恩和蔼笑道:“客随主便,一切听凭主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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