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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二回升堂那日，府尹劈头便问赵野那方，新证人何在。

        林讼师禀道：“虽寻着证人下落，可惜彼已身故，无法作证。不过赵野媳妇曾找到证人遗下日志簿册，上头载明伍乞儿未Si。”

        伍大娘在公堂上一径低头静默，不到府尹问话绝不抬头吭声，尤其回避赵野所在方向。当林讼师提及伍乞儿未Si，她身子微微一僵。

        府尹因问道：“簿册何在？”

        林讼师道：“启禀大人，为天运一帮伙计毁坏。事发后，天运那帮伙计逃匿无踪。不过学生找着已故证人遗孀作证。”

        那寡妇上堂作证，原婉然确实找上她家，翻阅过亡夫记事簿册，至于簿册上写的什么，她不识字，亦未看过。彼时她下厨房烧水，不知怎地昏倒了，醒来后由原婉然那帮人嘴里得知天运伙计找过麻烦。

        府尹摇头，“如此说来，赵家媳妇与赵野乃系夫妻至亲，有包庇之嫌，又只得她见过簿册，一面之词未可作准。”

        伍大娘双手合什，悄声念佛。

        林讼师道：“大人说的是，不过学生这方找着新的人证——伍乞儿。”

        伍大娘念佛声戛然而止，尖声道：“大人，我孩子早Si了。赵野他们打算拖延官司，晚Si一时是一时。”

        府尹道：“休得鼓噪，是非曲直本官自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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