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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当赵玦要杀人灭口,他却将自己带回别业,衣食起居上彷佛拿她当上宾款待。但赵玦身家惊人,供养她的这点开销不过九牛一毛。再者他喊她“小村姑”,言语上赤裸裸地轻慢,没一点尊重意思。
还有一件事,她已回过味来,赵玦和她流落西山,起因绝不是他声称的无故卷入。
她身上发热不退,心事重重,早膳时候胡乱喝两口粥便吃不下,勉强喝完药,旋即昏昏欲睡。
银烛道:“主子巳正一刻过来,娘子眼下精神不足,不若先歇息养神,到时婢子请你起身更衣。”
原婉然眼皮沉得很,终于撑不过,陷入梦乡。
到巳正一刻,原婉然早已理毕妆容,坐在明间下首等待。她依稀听到流霞榭院门口话声,原来是丫鬟迎接赵玦,向他请安。
原婉然不由自主想到西山那日,赵玦先后往人的嘴里和下体扎刀,生生将人虐杀而死……
若非她病弱无力,又极思弄清西山那群死者底细,真想跳起逃走。
赵玦人在门外,从丫鬟掀起的软帘下一眼便瞧见原婉然。
她施了淡妆,苍白的病色淡去了。身上一袭立领右衽大袖长袄,长袄竹青缎地,上头疏淡绣上折枝白梅,袄下是白罗花鸟绣裙。
至于发式,他顾虑原婉然性格有其刚烈的一面,预先嘱咐银烛暂时别动用簪钗妆饰,银烛便拿丝绳将原婉然长发挽在身后,梳了个髻马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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