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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讶异着的主系统伸出手穿过防护墙,从中抓了一个碎片进来看,他用了点方法让程式原本的样子显现出来,小小的,就投影在主系统手上,是一个男人牵着三、四岁男孩的画面,主系统沉默了半晌,以怀念的语气喃喃说道:「原来还在啊。」
「这个是?」陆津文见主系统似在怀念什麽,难得对方还会有这样的表情,他还以为方才的讶异已经是主系统内建情绪表现的例外了,毕竟认识他到现在,他只见过主系统冷漠、不屑与暴躁的神情,还以为没有具备其他情绪。
「这是林珊凝的丈夫与孩子。」主系统又抓了一个碎片进来,同样是那对父子,不过这次是在玩的画面,「他们Si後,林珊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跑到SN世界里做了很多个像他们两个的程式,却又因为知道不是真正的人而一一把他们打碎,她不断重复创造与破坏,怎麽说也说不听。」
「你们人类都是这样吗。」主系统转头问陆津文,「沉溺过去,不愿意向前看,还喜欢自我折磨。」
「……」陆津文回答不出来,他没有经历过生Si别离,但又可以稍稍理解林珊凝的想法,彷佛他也曾经因为某个人而颓废不起,宁愿寻找一个虚假的幻影也不面对现实。
主系统冷哼一声,「真是Ga0不懂你们的想法。」
陆津文苦笑,「这个感觉b较复杂,要说的话大概就像是澜珈莱因毁损消失?您应该也会难过?」说着他又不太确定主系统是不是真的会难过。
主系统默不作声,最後也没有回答陆津文的问题,而是继续向前,陆津文连忙跟上。
很快林珊凝的身影又出现在前方,她面向一个有篮球场大小的光亮,在黑暗中异常耀眼,那像是黑暗世界的破口一样,有东西从光源进入黑暗。
「那是新伺服器和我们的连接口。」主系统蹙眉,实在不喜欢自己地盘被入侵的感觉,入侵一次就算了还来第二次,这次还是自己的疏忽而让对方闯进来,真是不爽。
陆津文远远看见新伺服器的NPC出现在光源中,而林珊凝身後也出现许多SN的NPC,接着那位被林珊凝投影过的新伺服器主系统踏出光源,他一见到林珊凝便笑了,张手放出巨大的萤幕,萤幕上是一个中年男子,「父亲大人,您说的没错,林珊凝小姐确实是在SN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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