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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是、永逝_01 (2 / 4)

还不赶快来体验!!!

        孙夏悸只是想这麽问,但这句话太有距离,它是为了靠近而存在的问句,它代表距离,代表不了解,代表缺席对方的生活,它太有杀伤力。

        他还以为自己只是记不起生活的样貌,忘记从蔡黎明的租屋处走出去以後的街,右转碰到的第一间店是什麽,还有忘记回收车到底是星期几才来。

        孙夏悸就是从这种小细节开始剥落的,他很慌,於是更努力,每个月都会把排班表传给蔡黎明,用红线把休假日框起来,蔡黎明也会把每学期的课表传给他,空堂中标注自己是在哪上班。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JiNg准地知道对方的生活节奏,可是蔡黎明的空白时间时常在忙作业和系上杂事,孙夏悸自己的空白时间却很单调,他的生活除了上班以外没有其他的事,每天能讲话的人只有那几个,孙夏悸很寂寞,但不敢吵他,自己一个人扛着巨大的苦楚慢慢等他打晚安电话过来。

        蔡黎明会和他讲近期发生的事,内容全是别人,孙夏悸都不清楚蔡黎明是什麽样子,只清楚蔡黎明口中的别人是什麽样子,他连那些人的名字是哪个字都不知道,只好擅自替那些人留印象,让那些人以一团颜sE在他脑袋里活动,例如蔡黎明的大学直属学弟就是白sE的,因为蔡黎明说他很安静,单纯无趣得像杯白开水。

        蔡黎明的生活在孙夏悸眼里如太yAn般耀眼夺目,却也无法直视。孙夏悸觉得自己是替他量身打造的Y影,觉得自己的一切皆属於他、附属他,这种归属亦正亦负。

        很多时候他觉得心很空虚,觉得自己每天跟废人一样,总在做一样的事,和同事的家常对话没有深度,询问的往往是三餐或出游,生活除了工作以外,什麽也没有,孙夏悸T会不了蔡黎明去上心理学或哲学课那种被冲击到的观念,他也想过要不要读在职专班,但回到家都累得要Si,也没心力去学。

        他後来在想,他在乎的真的是那些吗?是在羡慕吗?那又是在羡慕什麽?

        最後想法又会兜回原点,他清楚自己目前站的位子是看蔡黎明飞,让他去更大的地方闯,所以自己不过是孤单罢了。

        蔡黎明用一枚戒指在他身上留下记号,就像把流浪在外的小宠物套上颈圈一样,那感觉就像是把人安全地限住,以为记号可以补满空心,但脱离手的戒指只是一环空,脱离颈圈的狗依然无主在外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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