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雨水流入他半睁的眼里,他快速眨眼还是没能逃脱异物入侵的酸痛感,他r0u着眼睛,捏着眼窝,当手指离开眼睑时视线忽然一片黑,他感觉地面在倾斜,彷佛脚踩的柏油路变成一匹沥青布,有人在远方cH0U拉,将他的重心拖走,孙夏悸以脸朝下扑地。
那瞬间他的眼睛还睁不开,危急时刻他并没有用手撑地,脑中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告诉他就算撑了也撑不动,反而还会因为出力让骨头受伤,美发业最忌讳手部功能出障碍,於是他选择用脸来迎接剧痛。
他听到浑厚一声咚,是他的下巴敲到地的声音,前三秒钟还没感觉,第四秒以後他的感觉神经跟大脑慢慢连线,身T僵直,一动也不动,他感觉全身骨头都散了,脑里着急自己的脸是不是破了,如果要去医院缝针怎麽办,他不想给人造成困扰更不想有任何需要在家休养的机会。
孙夏悸很抗拒待在家,只要一回到那个地方就会被当外人,当他又要被骂时只能赶快跑回房里锁门,外头拖鞋走过的啪嗒声都能让他紧张得想随时跳窗逃亡。
没有病识感的人最没药医,而且会把照顾者的JiNg神状况b疯,孙夏悸知道照顾人的最高准则是不能让自己被影响,一旦身心跟着当事者受创就要懂得即时止损,可是他家就他一人,如果他不招架那还有谁可以照顾年事已高的老太婆呢?
他并不是很想承认现在的自己跟蔡黎明一样也很抗拒回家,他很害怕回家,因为回家以後要承担庞大压力,喋喋不休的辱骂让他的自尊心落入低谷,他觉得很冤枉,不清楚自己是做了什麽坏事才会被骂,怎麽做什麽都不对,他好心想帮忙却被嫌弃,他做过的事都会被孙嬷做第二遍。
他在家里是贼,这还算好的,至少孙嬷对他还有反应,他还能从旁观察她的情况有没有恶化、行为是不是越来越疯癫。但有时他会变成透明人,他说的话不会得到回应,这时的他就会很想念她破口大骂的模样。
孙夏悸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他在极端里两权相害取其轻,可无论哪个选择都令他痛苦不已,他知道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不能胡乱怨人。
可就像他说的,家很重要,即便再痛苦都不能离开也不能不回去,正是因为这个信念才导致他认为蔡黎明一定想家,也认为他有一天会回家。
他脑子一炸,发现自己竟单方面替蔡黎明下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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