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快来体验!!!
他也想起他曾经说过他连「那个人」的葬礼都不会出席,而且Si都不会给他上香,处理後事那七天他要四处玩四处疯,在七彩魔幻灯中热舞、在烟花璀璨下奔向大海、在寒流来袭时脱光全身衣服在床上乱跳大吼大叫,他要用疯狂来诠释他的快乐,让「那个人」在赴h泉的路上都不得所愿,他根本不配被原谅。
蔡黎明喜欢想这些事,也很热衷在想新的庆祝方法,他还想过要不要包七晚那种有滑水道的汽车旅馆,大得够孙夏悸与陈一巷找一千个朋友来开轰趴,里头还有豪华KTV,地下室酒窖里的酒任挑任选。
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他用想像来折磨对方,而对方却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折磨,或许还卧躺在沙发上,用脚掌搓被蚊子叮咬的小腿,手里抓着遥控器,转好台就把遥控器放在凸成山丘的啤酒肚上,吹着冷气,缩脖子看讲话带港式口音的旧电影,随手一伸又是菸又是酒,醉得不省人事,说一堆听了就厌烦的梦话。
这些景象在蔡黎明脑海里清晰不已,他知道电视蓝光是如何映在他的瞳孔上,知道冷气的温度会吹得他发抖,但他却懒得连条毯子都不拿,蔡黎明还知道夜晚中他洗也洗不掉的悲伤是因为什麽。
蔡黎明也曾因为「不孝」自责,屡次心软时刻都被流放到匆匆时光中,在时间的平波中浪,而他在折磨中锻链自己,要自己继续活在水深火热,让这事继续钻心,痛苦多一点,恨就多一点。
世界上有没有一种速效药能让人变得无b自私,要对事情果断,完全忘记後悔的滋味?
如果有的话,他真的想要拿到这法宝,趁着「Ai」如热浪扑来以前,趁着「恨」还在灼烧时,一饮而下,千古无悔。
蔡黎明被秋蝉惊扰,酣歌断断续续,一声一声拍打耳膜。
他不是很想继续想那老问题,他想当个聪明人,适可而止、即时止损、不做无意义的事、要有志气要有骨气、有种做事有种承担。
对那贱人,不要再仁慈。
孙夏悸的脸在枕头上磨蹭,蔡黎明按住他的小脑袋瓜,他对着一个完全听不到声音的人说:「别乱动,不然你的脸又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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