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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交给别人」是一件很卑微的事。
从前的吴望不知道「自愿卑微」的滋味,他谨记的只有身为家人的使命──他得Ai他们,他不能不Ai他们,他做不到不Ai他们,因为这些人是他的至亲,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血缘是种很神奇的媒介,他能让人对另一人无条件感到亲切,即便生活八竿子打不着,就算一辈子没有交集,但他们是「有关系」的人,就算再怎麽陌生都不是毫无牵连的陌生人。
这件事对大多数人而言很幸福,但却是吴望痛苦的源头。
他Ai双亲,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他与流有相同血Ye的人怀抱一份切不断的情,他们的连结是庞大血亲的其中一条命脉,他是前人所造福的後人,是被延续的香火。
相连的血缘不仅拉近人与人的关系还塑造了「不可违背的忠诚」──他是吴家的子孙,这姓氏奠定了他在这世上的归处,说明了不管他流浪到哪,吴家永远有他的位子,他也永远属於吴家。
这道理同样适用娘家,不过,吴母虽嫁进吴家且为这条巨大命脉延续了两条分支,但她与吴家不属直系血亲,姻亲关系十分脆弱,签个字就能离家出走,重归自己的娘家。
当吴望发现他的妈妈不再属於吴家时,忠诚感分裂了,他好像不完全属於吴家,但也不完全属於娘家。
这两个家立在他的左右两边,站在中间的他本是牵起两方的桥梁,随着争执四起,关系破裂,离婚官司变成一把断了他双臂的链锯,他被截成三等份,父母各夺走了一只手臂,带着他的截肢开创了新的圆。
吴望一人待在米奇的脸上,没有了手,失去了能抓住人的工具,他只能一直走一直走,看看要站在哪一个位子才能同时满足吴家与娘家,不辜负两方对他的执着,偷偷地怀抱最後一丝希望找寻三个圆圈的交集地带。
这头蜡烛还在烧,另头蜡烛又燃起来──「再婚」连结了毫无血缘关系的新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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