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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宇路哼声摇头，眼神澄澈透明，声小，淡淡地说：「我只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嗯……」吴望观察他的表情，没有要哭的前兆。他捺着游宇路的手，「不知道呐。」

        「那我再跟你说一件事……」他骤然住嘴，害怕下一句想说的话。

        「嗯？」

        「没事……。」

        吴望不像以往乖乖顺着他的意愿，这回态度强y地命令：「说给我听。」

        「唔……我只是在想……」他的口开开阖阖，窒息感萦绕全身。他深x1气，缓吐气，还是讲不出原本要说的话，但他不想让吴望起疑，只得随意接话：「你对我真好。」

        吴望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那天，临走前，他也对游宇路说了同一句话。他回覆了相同的答覆：「你也对我很好。」

        「嗯。」他也想起了那段对话，心有蜜意，他想趁着回忆上头时绕开那片乱七八糟又黑压压的心绪，用剩余的力气净空脑袋，但那些话无论怎麽想忘都忘不掉，它带来的压迫感螫着他的脆弱，夺走他好不容易空下来的喘息。

        那个很可怕的问题是关於他初到急诊室却被cHa队的事──「跟被割伤的小孩b起来，我的命是不是b较不重要？因为他的血b较少，我的b较多，所以我多流一点也没关系，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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