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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望抿起唇瓣,替过於膨胀的自作多情感到羞赧,等许煦晖走远後他才喃喃一句:「这盆水真凉。」
走到美术社外的许煦晖整个人还浸在惊慌中,久久不能回神,满脑子惦记着吴望的手,他成功瞥见艺术留下的魔法,那却是他一点也不想要的记号──吴望的手指像块记忆枕留下了笔杆的睡姿,右手中指两个指关节间有块凹陷,左右两边凸起来的关节长出粗糙的茧,一凹一凸形成迎接画笔的天然港湾,每个通宵作画的夜晚纳着几艘大船,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宽有胖,轮流来来去去。
他不敢想像他的文指究竟经历多少磨练才能生出那种厚茧,还有指缝间总有洗不乾净的颜料,衣料五彩缤纷,这里一点那里一撇,吴望还常常顶着一张「挂彩」的脸来找他,他也时常揶揄他画图画到脸上。
经过这次确认後,许煦晖明白吴望的可怕之处并不是优良的艺术细胞,而是他是一位被艺术宠幸且努力JiNg益求JiNg的天才,这要他这种普通人该如何是好。
他瞧着自己的手,吹弹可破的肌肤不带sE彩,乾净无瑕得像不曾握过画笔的手,独有那条红sE划伤一直提醒着他还是个习画之人,是西卡纸割了他,是他心急想拿走日本水彩纸,是因为自己想要画画,手才会受了伤。
吴望手握一卷水彩纸,提着一袋颜料与画笔大步走来,许煦晖仅用目光扫他一眼,此後不再说话。他的宁静令吴望介意,不明他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是从哪吹来。
「许煦晖。」他唤,向前跨步站到他左方,让他走在马路内侧。
对方没有应声,就连半秒钟的停顿都没有,顾着走自己的路。见之,吴望开始猜谜:「你为什麽心情不好?没吃饭?手痛?」
他看了手上握着的纸张,随口提:「作业被退?」没想到这四字换来许煦晖的愣怔,他的脸瞬间涨红,斥:「你说谁作业被退!」
吴望一惊,缩肩,想都没想就立刻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就是开玩笑!」
「你以为我们之间什麽事都可以拿来开玩笑吗?你有够失礼!」
「啊……抱歉……」吴望双眉垂成八字,音量渐小,「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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