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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没有发昏,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母妃厌恶皇后,这是陈年旧事,儿子不想多说,但四弟向来不曾得罪母妃,母妃又何苦处处看他不顺眼,言语之间如此粗俗刻毒。”
李建元神情平静,语气也依旧是淡淡的,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嵯峨滢听得俏脸变sE,银牙紧咬,怒道:“混账!本g0ng是你亲娘,那李凤吉又算什么?你居然为了那小畜生,说自己的亲娘粗俗刻毒?李建元,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就是这样的教养?!”
“正因为儿子自幼读了书,有大儒教导,所以才知道母妃的言行有不妥之处。”李建元眼见嵯峨滢发怒,却依旧神sE不动,仿佛无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那微微下吊的嘴角却显示出他心底的不悦,继续道:“母妃盼着儿子上进,为母妃挣得那份尊荣,儿子自然是会为此尽力,但四弟与儿子终究都是李氏子孙,说到底同出一源,彼此之间竞争难免,却也不必因此闹得你Si我活,互不相容,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否则其他皇子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难道会愿意看到儿子们因为皇位而闹得腥风血雨?母妃,岂不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儿子全力为母妃达成期望,日后母妃做了圣母皇太后,尊荣无b,难道还有什么不足?”
“圣母皇太后?”嵯峨滢听得怒恨交加,霍地站起身来,指着李建元,粉面含煞,言语如刀似剑一般犀利:“怎么,你的意思竟是让西妙晴那贱人安安稳稳地做母后皇太后不成?这贱人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的正室之位,让我只能屈居于她之下,你不说为我这个亲娘报仇,如今竟还胳膊肘往外拐!她这个嫡母做了母后皇太后,本g0ng纵然是圣母皇太后,也依旧要屈居于她之下!李建元,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知不知道‘孝’字是怎么写的!”
“正因为我是母妃的儿子,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李建元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嵯峨滢跟前,他俯下身,看着嵯峨滢,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究竟身世如何,母妃心里最清楚,您怨恨父皇当初食言,可您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b父皇食言更恶劣十倍?认真算起来的话,父皇没有对不起您的,只有您对不起父皇!至于皇后,母妃深恨于她,可若是没有她,没有西氏全力相助,当初父皇未必就能得了这皇位,母妃如今说不定只是个郡王妃最多亲王妃罢了,哪里又会有贵妃的荣宠?再说四弟,他是父皇正大光明的嫡子,而我是谁的儿子,母妃心里清楚,又有什么资格恨他?明明是他应该恨我这个野种挡了路才是!”
“……你!”嵯峨滢的脸sE一阵青一阵白,惶惑间,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纵然她平日里怨恨泰安帝,恨毒了西皇后,厌恨李凤吉,可是在嵯峨滢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知道事情的是非曲直的,清楚自己根本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只不过她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而已,然而现在却有人把她最不可告人的真实内心给0地撕开了伪装,暴露在了大太yAn底下,简直不啻于当面狠狠给了她一耳光,尤其让她无法置信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她的亲生骨r0U,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指望!
李建元看着嵯峨滢面sE铁青的样子,瞳仁微微一闪,心中一时间满是说不出的疲惫,又竭力压抑着x中的郁气,自从当初年幼的自己得知了真正身世之后,这些年来,心中的苦闷和压抑有谁知道?自己的X格也是由此受到了影响,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不是生于帝王家,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或许也是一种幸福,然而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自己只能沿着那条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人设定好了的路,一步步往前走,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要对某些人惟命是从,无论是生母,还是祖父穆王!
思及至此,李建元眸sE深沉,神情冷漠,自己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听到身世秘密之后难以接受现实的孩子了,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一点点积累出独属于自身的力量,明里暗里苦心经营,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为了不成为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不做一个惟命是从的傀儡!
“母妃不必动气。”李建元绷紧了嘴唇,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峻与从容,“母妃只需安享尊荣就好,其他的都是男人的事,母妃很不必C心!这皇位,儿子自然是要争的,却不是铲除异己、不择手段地去争!说到底都是李氏子孙,若是手足相残,削弱的也是我李氏的元气,有什么好处?归根结底,母妃心中有自己,有嵯峨氏,却唯独没有李氏的天下!”
嵯峨滢颤颤地站着,脸上一时青一时红,哆嗦着玫瑰花瓣似的嘴唇,一个字竟也说不出来,她懵怔了好一会儿,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顿时被这番话激得怒火万丈,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如此侃侃置辩,毫不容让!自己这些年都是为了谁?!与此同时,心底最深处的私念被揭开,被自己的儿子一语道破,这也让嵯峨滢泛起一GU不易觉察的羞怒,心里也冒了光火,因而厉声说道:“好,好,儿大不由娘,你如今翅膀y了,事事都要忤逆本g0ng!”
李建元高大挺拔的身躯一动也不动,从容说道:“母妃这话太重了,儿子不敢无礼!”
嵯峨滢冷笑一声,眼圈儿却红了,说道:“还说不敢无礼!你……我、我都是为的谁啊……”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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