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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本王也可以肯定这一点……呵，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李凤吉有些慵懒地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嗤道：“叫他杀父弑母，他是做不出来的，但若只是背叛他父亲的话，焦孟他还是可以为了本王去做的……呵呵，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稍后，李凤吉躺下，帐子缓缓垂落，小喜子取了一块鹅梨汁蒸就的沉香饼，点燃了放入一尊小巧的熏香炉里，放入帐中，把罗帐掩好，这才轻声道：“王爷歇息吧，奴才在外头守着。”

        李凤吉闭上眼，忽道：“小喜子，你知道本王太多事了，怕不怕以后落不了一个善终？”

        小喜子的声音依旧平稳，只道：“奴才的命是王爷给的，没有王爷，奴才早就在g0ng里被人糟践Si了，若是哪天王爷用不着奴才了，要奴才去Si，到时候奴才就自己找个地方，带着这一肚子的秘密安安生生地去Si。”

        李凤吉就笑了起来，他没有睁开眼，只道：“本王这个人，不是没有心的，也不是没有一点人情味儿的，就算是一条狗养了这么多年，也会舍不得，何况是人？小喜子，你不用Si，就算是要Si，也是以后老掉牙了躺在床上等Si，那时本王也老了，说不定还Si在你前面呢。”

        “那奴才就给主子殉葬就是了，在下面继续伺候主子，不然主子用惯了奴才，换了人怕是不习惯。”小喜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躬身静悄悄退了出去。

        ……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灯光中，李纯禧一边低声Y诵着诗句，一边画下最后一笔，既而拿起画好的人物肖像，默默看着，画上的人秀眉挹翠，鼻如玉葱，嘴角浅浅含笑，带着几分腼腆微羞，正是梅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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