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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撒娇JiNg。”李凤吉笑叹了一声,抬手就以修长的手指在程霓葭雪白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个爆栗,弹得程霓葭“哎呦”一声,用手捂住额头,嘟嘴道:“夫君真坏,动人打人。”
“呵呵,本王要是真的打人,你这小蹄子还能跟本王这么叽叽喳喳的?早就躺地上起不来了,本王一只手就能让你哭。”李凤吉笑骂了一句,r0u了r0u程霓葭被弹了一记爆栗的脑门儿,“你啊,又好sE又Ai撒娇,也不知道寿宁大长公主是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小蹄子的。”
程霓葭笑盈盈地起身来到李凤吉跟前,主动坐进李凤吉怀里,搂住丈夫的脖子说道:“祖母一向不大拘着我的,只要大面儿上的规矩不出错,家里就不会说什么。”
程霓葭刚才跟其他人一起踢毽子,自然要打扮得利索些,不但一头黑臻臻的青丝给编成了长辫,仅有少许珠玉点缀,衣裳穿的也是一套收襟窄袖的簇新时花浅藕sE衫K,把身T的曲线g勒得十分窈窕,两只穿着青缎绣履的脚丫轻轻荡着,虽说不符合名门豪室出身的哥儿该有的端庄,却显得颇有些俏皮,李凤吉笑了笑,正要说话,却注意到程霓葭头上戴着一支二龙戏凤金累丝嵌宝鬓簪,顿时皱了皱眉,便伸手将簪子取下,道:“这是你陪嫁里的东西?”
程霓葭一看,又见李凤吉微微蹙眉,登时就有些明了,上回自己陪嫁里的一只g0ng制的镶嵌五彩宝石的五尾金丝累凤镯被李凤吉看见,就叫自己收起,不要再戴,如今这支明显也是僭越了的簪子被李凤吉看见,只怕李凤吉是心里不高兴了。
想到这里,程霓葭就有些心虚,他的祖母是寿宁大长公主,他的嫁妆里就有不少东西是祖母给的,祖母最疼Ai他,难免偏Ai,把不少好东西都给他陪嫁过来了,其中就有一些g0ng制之物,甚至还有当初先帝乃至于世宗皇帝赐给大长公主的物品,程霓葭知道这事是自己没理,就低下了头,讪讪道:“夫君,葭儿知道错了……不过葭儿从来没有把这些逾制之物戴到王府外头去,没有叫外人瞧见的……”
李凤吉看了程霓葭一眼,将簪子放在桌上,道:“这不仅仅是有没有被外人看见的问题,就算是在自己府里,你也不应该如此,这明显是大长公主之物,按品级,本王是超一品亲王,王君是本王的正室,是超一品亲王正君,与大长公主同级,这府里唯有王君他一个人可以用这簪子,就算是心儿和阿容两个侧君也不能戴此物,更不必说你这个庶君了,今日若是王君看见你戴着这支簪子,就算嘴上不说,但心里会怎么想?”
程霓葭被说得双颊涨红,他自从进了晋王府,李凤吉待他一向很好,从没说过什么重话,眼下虽然也没有疾言厉sE,但分明是有了几分训诫的意思了,思及至此,程霓葭又是羞惭又是委屈,洁白的贝齿咬住红润的唇瓣,一言不发。
李凤吉见状,也没立刻安慰这个自幼被娇宠着长大的美人,要知道程霓葭出身好,X子也外向些,只因晋王府两个侧室之位都已经满了,才不得不屈居了庶君之位,正因为如此,李凤吉才选择合适的机会敲打一下他,就是不想程霓葭仗着家世好,又恃宠而骄,做出一些不恰当的事情,李凤吉很清楚位份品级并非府中侍人们唯一用来判定尊卑上下的东西,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对侍人们的态度也会直接影响到他们各自在府里的地位和话语权,李凤吉从来没有天真地认为后宅里的侍人们能够真的完完全全亲近如一家人,相处得宛若亲兄弟一般,但他也很清楚,只要自己在其中把握好分寸,那么至少就很难出现家宅不宁的情况,孔沛晶是个执掌中馈的合格正室,打理后宅乃是一把好手,只要自己始终维护孔沛晶,强调对方的正室地位,其他人才不会敢于仗着家世或者自己这个丈夫的宠Ai,挑衅孔沛晶身为王君的权威,这样一来,才能家宅安宁,难生事端,而府里的这些侍人,多数要么是X子平和,与世无争,要么是身份地位低微,谨守本分,翻不起什么浪,唯有程霓葭出身不凡,位份不低,X子也不算恬静,在孔沛晶面前未必十分驯从,李凤吉觉得自己有必要适当地敲打敲打。
但稍作敲打之余,也不能过分,让程霓葭太下不来台,总得打一bAng给一个甜枣,于是李凤吉就缓和了口吻,从腰间解下一枚用五sE绒线缠了一个同心结的桃红碧玺石榴佩,寓意着多子多福,将其放到程霓葭手里,道:“簪子收起来,这个你戴着,寓意好,让你早日怀上身孕,给本王生儿育nV、开枝散叶。”
程霓葭看那碧玺石榴佩,做工十分细巧,寓意极好,又听李凤吉说让自己早日怀孕,心中这才舒坦了,将石榴佩拴在腰带上,回嗔作喜,搂着李凤吉的脖子哼唧道:“这东西虽好,终究也只是取一个好兆头罢了,总不可能平白让葭儿怀上身孕。”说着,程霓葭眼波盈盈,望着李凤吉,顾盼之间媚眼如丝,软软道:“再好的东西,若是没有夫君多多疼Ai、多多耕耘,葭儿又怎么能怀上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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