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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苦笑,“我当时并未做这样的打算。”
“我知道,说这些是让你想清楚,我爹被褫夺官职后,谢家算是连根拔起,太后娘娘说你要在金陵久居,娶了我,你得不到分毫好处,还会被人戳脊梁骨耻笑。”
更甚者,说不定会有言官上折子大力叱责他罔顾礼法,引为耻之。
“我也并不在乎这些。”要是能做选择,他恨不得脱了这层世子皮,厚着脸日日守在她窗外,管他三年五载,等到她心甘情愿回头才好。
他在北地夜夜辗转反侧,b起与她就此擦肩而过的抱憾悔恨,他走上了一条看似捷径却更崎岖的道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溶溶心知板上钉钉,还是要问一句,“明白就行。你家里,梁王可知?”
“十日前已去信。”
这话说完,直到行至禹王府,两人都再无一句交谈。临了下车,谢溶溶想了想,道,“你不必再装模作样。我既然答应成婚嫁给你,就不会反悔。”
他不该是怯懦不安,步步退让的。谢溶溶犹记得他在席间推杯换盏,风流又轻佻的模样,总是一群人里的焦点。面前这个沉默又手足无措的人,像是从他身T里分化出的另一个的个T,像是只出现在她身边,时时刻刻提醒她,他是个矛盾又复杂的坏人。
谢溶溶想,他只有当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们之间的一切才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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