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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看信看得直砸吧嘴,真是最毒妇人心,连给马配种还得看品相,梁王妃是不管不顾,非要借着她的手羞辱践踏鸠占鹊巢的庶子。
除此之外,梁王妃提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徐太后掂量了一下两手托着的两封信,像是在依据重量判定孰轻孰重。
过了会儿,她轻轻放下右手的信,左手指夹着那苍劲的字页抛进了炭盆里。
条件很诱人,假如她没见过那个东西的话,或许会动心。
可王妃毕竟老了,北地是燕氏一家独大,燕凌不是个靠姻亲立足的藩王,他与他的强兵壮马已然融合成了铁板一块,他需要的是个有心机,有手段,有见识,有T魄又懂时机的继承人。
而被送到金陵在官场浸y一年且游刃有余的燕回,正是上上签。他被选送到南边来,根本不是什么流放,就如同旧例有太子及冠后须亲政,北地梁王意属的世子也不能是个窝踞在老巢里不经世事的软蛋。
在金陵的朝官们还忙着为刘氏的皇位争得你Si我活时,四十年前放走的那条蛟龙,或许早已厉兵秣马,等在暗处伺机而动。
刘峥说到做到,三日后果然抛下一身庶务又跑来苏州接人,杨裳不情不愿地收拾行李,一上午才叠了半只衣服袖子。刘峥冷眼旁观,捏着她后脖颈把人提回金陵,东西都不要了,走之前又看了谢溶溶一眼,黑亮的眼珠在一墙之隔的两座邸院之间游弋,谢溶溶心都揪起来,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他把杨裳扔进马车里,谢溶溶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见他朝着自己直直走来。
谢溶溶后退一步,隔着一条门槛问他,“禹世子是还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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