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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 / 11)

还不赶快来体验!!!

        如果说一表三千里,那同学可以追溯回去有多远?

        现烤的咸饼乾外圈有贝壳花纹,配上装在红sE塑胶咖啡杯里的热牛N;胖胖短短的汤面里有猪r0U丝,和“叶子深绿j近浅绿”,剁到几乎粉碎的腌蔬菜-她忍不住帮他翻译:那叫”雪里红”;温热又甜香四溢的J蛋糕,配真正乌梅和冰糖熬出来的酸梅汤,里面荡了些小冰块,飘着隐约的桂花酿香味;手工馒头从中间剖开,涂上马上就被热馒头融掉的牛油,塞进厚厚的芝麻海苔r0U松,配上糖加得完全不手软的冰红茶....

        这个位在台北市木栅区私校的附属幼稚园,占地也许是”小小”的,但是在这些”小小”孩的感觉上,却大到等於是他们的全世界;游戏场的正中央是一颗大榕树,旁边的秋千架上有四个秋千,印象里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它空在那儿.浓厚的树荫下有一个大石桌,周围有五个石凳,人矮腿短的小孩在石桌和凳子上跳来跳去;不管是什麽天气,石桌附近永远有大大小小的泥巴坑,坑上方就是猴架单杠,上面总是挂着一串穿着围兜兜的小猴子,那些撑不过一整串短杠的猴子只能松手跳下来,双脚噗ㄘ进泥坑里,不论什麽颜sE的鞋子立马变成泥巴sE,四溅的泥点飞弹到秋千上刚好荡高的小孩,引来几声尖叫.为了”安全”,园方不准小孩爬树,但是,榕树的树叶是那麽浓密,总能够躲得那麽一时三刻,直到有老师发现,在下面大声斥喝他们下来,才会一面大笑尖叫着一只只地跳下来然後四下逃窜,过几分钟老师没在盯着时再抱着树g像毛虫一样地爬回去....

        虽然这间私校一路到小学,初中,高中,但他们有自己的幼稚园园歌,每天早上升旗典礼时都要唱一遍,老师用风琴伴奏,有一篓子的乐器让小孩自由参与;除了风琴,其他的”伴奏”一律荒腔走板,但所有的小孩都认真起劲;她总是选奏三角铃,确实的跟好节拍,每八个音符就忠实地当一声.

        他们兴味十足地聊这这段共同的幼稚园生活,两个人都不记得在教室里学了些什麽,只记得吃了什麽和玩些什麽,可是他竟然一字一句地记得他们的园歌!一只手cHa在白袍口袋里,面上带着微笑,这时他颊边的浅窝就会忽隐忽现,哼校歌时还跟着拍子点头;就算是背光,她也看得出他的双瞳盈闪着光亮;这让她不禁感到一时眩惑-这个没几天前持手术刀划过我的头皮,锯开我的头骨,双手沾了我的鲜血,除掉我那颗脑瘤的外科医生-竟然是我的幼稚园大班同学!五岁时我们在地球另一面的台北同喝过一锅温牛N,现在居然相逢在佛州的奥兰多!

        所以,在什麽时候遇到什麽人,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这一切,开始在有一天她发现她所有不同材质的眼镜框全部都”歪”往同一个方向.

        她的小孩可伊已经五岁多快六岁了,早就不是伸手把妈妈的眼镜乱抓一通的年纪,而她一向没有把眼镜乱扔的习惯,所以当然不是被自己坐到或被东西压到;而且,就算坐到或压到,也不可能每一副都像用尺量过那样歪得”刚刚好”吧!

        当她对着镜子仔细审视时,才终於发现,犀窍是她左边的太yAnx居然有点鼓起来,难怪她会觉得镜架”紧”,也难怪她所有的眼镜都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鼓”而推变了型.

        她跟御天–她老公–说;他朝她那微凸的太yAnx看了几眼,然後铁口直断地说那一定是脑瘤造成的.她忍不住在心里眼珠翻转一整圈;她已经很习惯御天很奇异的对任何事情的结论都是”一定会Si”-吃薯条会Si,盲肠炎开刀会Si,出门旅游会Si....当然这些事都有人真的”Si”过,但绝对不该是直接的推断不是吗?不过,不管御天说什麽,虽然不痛不痒,她还是决定约了家医霍大夫,cH0U空去他诊所走一趟.

        坐在她面前,霍大夫轻轻把那软包捏了捏压了压,面上神情完全不变,最後说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挥笔开了处方叫她去做电脑断层,甚至叫助理帮她安排好检查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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