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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知多久,忽听外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便叫道:“外头在吵什么?”
圆月进来,低声道:“国公爷受伤了,额头上青了一片,身上还有茶叶渣子。”
萧遥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叫了太医没有?”一边说一边拿衣衫往身上套,就要出去。
这时忽听秦越道:“不必起来,我回来了。”
萧遥被圆月拉着往身上套貂皮大衣,闻言抬头看向秦越:“伤着哪里不曾?怎么会被砸伤的?额头都肿起来了。”
秦越一身寒气,并不敢靠近萧遥,嘴上便道:“我只额头受了伤,没别的事了。你快回去躺着。我去洗漱,好了再来与你说话。”
萧遥到底担心他,仍旧起来了,只是穿了许多衣服,又在放了两个暖炉的软塌上坐下,手里又抱了个汤婆子,听着外头簌簌的落雪声,便问圆月:“伴月送周二姑娘回去了么?”
圆月忙道:“送回去有一会子了,这会儿应该也回来了。周二姑娘最后自己受不住,主动想起来,可她跪了那许久,又冷,一动便厥了过去。”
萧遥点了点头,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没大碍罢?”周二姑娘如此年轻,本不该遭这样的罪的,可实在太不可理喻,她也没法子。
圆月道:“伴月带了大夫去的,想必没事。”
说了一会儿话,秦越便从里头出来了,身上尚带着一身的水汽,在萧遥跟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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