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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告别林老板从棺材铺里出来，齐裕忽然叹了口气，有感而发道：“如今这世道，谁都活得不容易啊。”

        天雪看向他，齐裕继续说道：“听婶婶说，她当姑娘时这世道好着呢，吃得饱穿的暖，虽然比不上神都里的那些贵族，但那日子多少有些盼头，哪像现在……果真是‘青女落，百花残’啊。”

        天雪好奇：“什么叫‘青女落，百花残’？”

        “婶婶她们那时的歌谣，‘金秋候，西风起，日暮红光杀花后。青女落，百花残，千乘万骑败荒蛮’，我小时候都还唱过呢，你没听过？”

        “没有。所以这歌谣唱的是谁？”

        “白皇后。”

        天雪知道白皇后，白皇后是当今天子已故皇后，生前与天子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死后天子不立后，后位空缺至今，这件事一直为民间所津津乐道。

        天雪：“听师父说，白皇后通晓经史、才华横溢，是个世间少有的奇女子。”

        “何止是个奇女子，还是个绝世大美女！”

        齐裕激动得口水都差点喷出来了：“我十岁那年跟道上几个兄弟去逛神都黑市的时候，瞅见有人在卖从皇宫里偷出来的白皇后的画像，那叫一个漂亮！想都想不出来的漂亮啊！”

        齐裕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他在神都看见的各种美女轶事，天雪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敷衍地“嗯嗯”回答着，突然“咦”了一声：“那不是梦之和蓝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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