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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绣佛斋，她又去了二楼佛堂，中秋那日摆放的供品还依然新鲜，但她还是又换了新鲜的供品重新摆上。

        然后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双眼默念祈祷。祈祷完，她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小绢也跟着张秀一起磕头，两人祭拜完了起身，而泪水早已糊满了她的脸。

        张秀瞧着她反倒笑了，打趣道：“小绢呐，你最近都成了爱哭鬼儿。”

        小绢抽噎着：“绢…绢儿知道，姑娘不愿看到婢子哭，可…可我忍不住啊…啊啊……”

        张秀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不哭了，今天咱们早些关门，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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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寅年，八月十八。

        头晚下了一场秋雨，直到凌晨依然淅淅沥沥，这场雨来的及时，让燥热了一夏天的南京城有了一丝秋意，犹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卯初，天空还是一片黑沉，没有星光，月亮也躲在云里。而绣佛斋里的张秀与小绢便已经收拾齐整，准备出门。

        青石板的路上，依然是湿的，坑洼处还积有泥水。张秀一身素衣素裙，头上只简单的绾了一个髻，用头巾裹住，除此无任何一件首饰。

        小绢背着一只包袱，手里还拿着羊角灯，另一只手则搀扶着张秀。而张秀一只手撑着伞，两人就这样相互倚靠着，往武定桥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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