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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养院中,张秀再一次来到那间厢房,却见绣娘们早就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她不禁暗笑自己,竟成了偷懒的那个。转念一想,似乎也有好些天都没碰针线了,自打来了上海县。
一想到此,张秀便不再耽搁,找了一张无人的绣架坐下,准备先练练手。这张绣架不知是谁的,绣布上已临摹好了底本,是人物像,而且让张秀颇为惊奇的是,这是一整幅绣作中截取了部分人物来重新设计的图样。而且看图样的大小,似乎刚好可以做成一只绣囊,绣囊虽非画绣,但却是实用物,蛾蛾向她请教的不就是想绣一只绣囊送人吗。
再仔细辨认这幅画样,原来是《昭君出塞》的局部,原图人物是三人三马,一人扛旗,一人手抱琵琶,外加昭君。而这幅图样只保留了昭君骑马像,曰二寸许地,看似简单,但对于人物的刻画则需更为精细。
首先劈丝要极细,才可以从容地绣出人物的眉眼、发丝、皱纹、褶皱等,张秀确定了思路后,先将所需要的色丝一一拣出,配好色丝之后,借下来便要开始劈丝。
劈丝没有什么高深的技巧,唯手熟耳,张秀熟练地将一股丝线往手指上一绕一捻,然后指尖轻轻一挑,丝线便轻松的一分为二,如法炮制,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待丝线越分越细,细得几乎肉眼不见,而这时需要的不仅仅是眼力,还有长期以来经验累积出来的手感。
张秀不知分了多少股,只觉得越分越细的丝线就像阳光中不停飘动的细小纤维。若是此时让她闭上眼睛,她想她也能完全凭着指尖的触觉来分。
“哇……哇……劈了二百五十六分之一股!”身后突然想起一阵惊呼。
张秀陡然一惊睁开双眼,手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她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竟发现身后尺许地挤满了人。
“你们……这……”张秀愣了好一会,才稍稍有些反应过来,又低头看看手上的丝线,最后劈出的那一股丝早就不知去向。
张秀有些哭笑不得,是自己劈得太过投入了吗,起针哪需要用到这么细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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