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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娘插了一句：“秀，你若想找你祖母以前的女弟子，不如就去居养院问问，说不定能有线索。”

        “你舅娘说的对，这不失为一个门路，舅舅回去也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好……”

        张伯将泉水提了回来，张秀也燃好了风炉，泉水入铫，置在炉上，这就开始了烹茶。

        烹茶之余，她用眼睛扫过每一个人，无一不是笑语靥靥，想来都是心情不错。她轻轻一笑，也是，如此好的天气，秋高气爽，和风习习，喝着茶，吃花糕，再品一品菊花酒，想不好都难。

        一种幸福喜悦，忽然从心里萌芽而出，张秀不禁有些感慨，虽说世事无常，但此刻的幸福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重阳后的第三天，张秀便带着小绢，张伯，跟着舅舅一起，登上了回老家上海县的大船。想当初她也是这么坐船来的南京……一晃都两年时间，但记忆仿佛还在过去，未曾有什么改变。惟有日子在一天天划过，即便想留，也留不住。

        她站在船舷，回望那渐渐远去的高大城墙，心中说不出喜悦还是难受。也许再回来时，说不定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谢赫在夕阳下，走过那一条石板路，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投射在青石板上，泛着耀眼的金色。可他却不曾注意，依然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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