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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分食完蛋糕，程瑶华没忘刚才杜玉奇还许下了承诺，“杜公子，生日曲也唱了，蛋糕也分食了，皆下来是不是该……咳咳，也唱上一段？”

        杜玉奇微微一笑，“好啊，只要诸位说想听什么曲儿，今儿我杜公子都一一满足。”

        “都想听！”众人齐声说道。

        “哈哈，这可有些为难我喽！”杜玉奇笑着道：“不如这样，本公子就来《牡丹亭》里最拿手的一段如何？”

        “好啊，好啊，”舅娘头一个拍掌叫好：“要不我为杜师傅数拍子？”

        “哟，原来朱夫人也好这口啊？那感情好，我还正想着找谁来帮我数拍呢？”

        杜玉奇同钱素秋拼了半坛子酒下去，酒微醺，人微醉，感觉正好。上次半醉半醒又是多久以前？似乎很久……那时还初遇王郎，她也如今天这般一身男子打扮，王郎只是瞟她一眼，然后递过一只杯，一句话也没说就斟满酒。

        她还哭笑不得，哪有一见面话也不说一句，就给人斟酒的？难道没认出她是女扮男装？也不对啊，她虽是穿着男子的道袍，也没刻意遮眼女子的特点，怎就认不出？

        要说王郎也是好酒，她自己那点酒量多半是后来他给逼出来的。他常说喝酒莫醉，微醺才是神仙境界，就像李太白那样的人，酒如豪肠，七分酿成月光，还有三分啸成剑气，秀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这话说的真好。

        对了，还有一次微醺，是在秦淮联曲宴上，那时与会诸才子怂恿她唱《燕子笺》，与灵修姑娘的《啭林莺》唱对台。那时王郎也在，就在台下坐着，笑眯眯的看着她。那次她可没喝酒，但依然有微醺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王郎在台下的原因？

        灵修唱【啭林莺】，她自然就唱【集贤宾】：你看他乌纱小帽红杏衫，与那人笑立花前，掷果香车应不忝……哈哈，那时她才知，原来王郎也是一个乌纱小帽红杏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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