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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后一瞧她神情,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懂,唉……怪只怪本宫出身太好了。”
嬷嬷一笑:“娘娘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出身太好也是罪过了不成?”
“出身好自然不是罪过,但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恐怕就不是优点,而是缺点。历数历代皇后,有几个是豪门世家出身的?”
“这……想想似乎还真没有。”
“国初的三代贤后,孝慈马皇后、仁孝徐皇后、诚孝张皇后,哪一位不是以贤德仁厚著称?而且帝后皆是伉俪情深,她们的出身自是不用说。”
“嗯,娘娘说的是。可……不是奴婢不敬,三代贤后之后的皇后,确实出身平平,但这‘优点’也没带来什么好运吧?相反,不得善终者居多。其实想想也知道为何,皆因皇后出身民间。”
谢皇后看着她,问道:“此话怎讲?”
“正是因为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后宫不得干政,所以皇后大多选自民间,无权势所倚,在宫中也是孤立无援,其生死荣辱皆在陛下一念之间。再贤德的皇后,若是缺了皇帝的庇佑,也是自身难保,就像钱皇后一样,更不说没有皇帝的宠爱……”
谢皇后默然不语,似乎在细细品着她的话。
嬷嬷继续道:“孝宗张皇后倒是有皇帝的宠爱,但与三位贤后相比,却是贤德智鉴不足,不能约束其外家,故有外戚之宠无过张氏之说。而神宗孝端皇后又苛待宫人,非宽人之人。所以你瞧,娘娘,皇后贤德与否,其实与出身并无多大关系,并非出身民间,就能成为贤后,也不是出身高贵就不能成为贤后。”
“相反,奴婢觉得,出身好反而更有优势,谢家乃百年世家,底蕴深厚,无论如何也会倾其所有来支持太子殿下,当然更不会让您在宫里孤立无援,即便没有陛下的宠爱,也不会有谁敢威胁到您的地位。”
“你说的,本宫其实也明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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