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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缓过劲头,盐水逐渐蜇入创面,痛感足足放大两倍,我咬牙抓着鱼鳃骨不肯撒手,拉力之巨差点没将我掀个跟头。
我龇牙咧嘴的跟它僵持,小哥稳住身形,侧头瞥见周遭浓郁的血水,当即握住我的手腕往外一扯,看我执着,他出手如风,一掌劈向我臂上的麻筋,浑身霎时触电般打个哆嗦,指头一软,两手就再也使不上来劲。
阻力减弱,大鱼扭着尾鳍一溜烟跑了,我心底不由得发出暗叹,但惋惜也无济于事,我只好伸脚踩住湖下的盐地,跟小哥一齐破水而出。
他甩甩头上的水珠,拽着我就向岸上走去。
四个人马不停蹄的回到岸边,木安照看大爷没有进水,矿灯发出亮堂的白光,正一左一右的投向水面,小哥收刀入鞘,接过天真递来的纱布,看着我道
“伸手。”
木安蹿两步拔回我的刀,见我血肉模糊的手就皱眉:“怎么回事。”
“大鱼的锅,那鱼的鳞片比钢筋混水泥还硬实,怎么砍都砍不动,我就想着从鱼的软鳃下手,谁知道那鱼的鳃内全是骨刺,我手一伸就中招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碘酒消毒,撒上创药包扎完事,我又替小哥处理创口,他手臂的口子不深,浅浅剐蹭了一道,雷本昌就问是什么东西,天真摇摇头,说没看清,长长的一条,瞧着像黄鳝鳗鱼一类的生物。
胖子呸一口盐水,端起装备往岸上更远的地方挪去,天真问他干什么,他道:“胖爷我识相,这玩意在水里,我可不敢睡在水边。”
拉出十几米远,木安脱下外套将我裹紧,撂袖子开始生炉子扎帐篷,我换掉湿衣服再把体温烤暖,天真一个眼神飞过来,意思是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小哥抬手甩给他一枚铜钱,约摸金桔大小,满是绿锈,还有几缕缠绕的水草,字迹锈的看不清,天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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