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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躺没一会,手臂被自己压的又酸又麻,我利落的翻个身仰面躺正,为活动手肘就将手机举到面前打开免提,本想回道是木安这逼跟我喝的,结果嘴一秃噜,掐头去尾的说成“是木安逼我喝的。”
正想立马多补充两句话做解释,也不晓得喝过酒的脑袋是不是缺根筋,我手举着举着,忽然懵懵的一松,手机立马“咣当”一下直接砸上我的鼻梁骨,这下给我痛的,眼冒金星也不过如此,我捂着脸嗷嗷直叫,蜷缩起身趁着醉意大骂手机不做人。
神智疼的要开裂,我只顾着揉鼻骨吸冷气,连小哥在手机那头的回话都没听清。好不容易克制住想掰手机的冲动,默念十几年静心咒安抚完自己,准备继续跟小哥甜蜜通话。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客厅传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侧耳一分辨,似乎是木安在说话,他正着急忙慌的辩解着什么:“不是没有别瞎说,你别听她乱甩锅……”
紧接着声响就变得极其细微,一颗吃瓜的心顿时沸腾如猹,我心说大半夜的他跟哪个小妖精谈人生呢,起身光脚“噔噔噔”跑到门口,才想将右耳贴上门面好好偷听一番,却不料我脑袋刚凑过去几厘米,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猛然往里一推——
“咣!”
我跌坐在地上人都懵了。
开门的人也懵了,我们隔空对视,两两相望,空气尴尬到近乎凝固成实体,再化身成省略号的圆点一颗一颗掉下来。
我扶着头,脑瓜子在剧痛中嗡嗡作响,耳边仿佛有隐约的唢呐声大躁,懵着懵着,我反应过来,旋即难以置信的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他:“?”
“……”
小哥一向稳如老狗的面容,难得开天辟地般浮现两分慌乱,他赶忙俯下身来低头细细查看我额头,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这上面肯定肿着个大红包。
“你干嘛啊……”他手轻轻覆上来的时刻,我眼泪汪汪的缩低脖子,声线蕴着软软的哭腔,说话时还要可怜巴巴的哼两声气,简直能达到我此生矫揉造作程度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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